芝士奶盖(累死累活版)

创作不死,未来不亡。
因为热爱,所以存在。

【仏英】恨意滋长

文/芝士奶盖

Dover日贺文!是我流国设dover和茶大《赌约》dover的联动!因为想看dover打架所以有了这篇!已取得茶大授权!

虽然标的是仏英但实际上应该是无差。

我流dover是国家名,《赌约》dover是人名,赌约dover用国家名指的是赐名之人的名号,不打分隔号。

《赌约》dover的时间在第一部完结时。

    

  

1.

法/兰/西现在很懵。


他不能明白明明刚刚还在巴黎大街上随心漫步的他会在一阵眩晕以后(简直就像东方三流小说写烂了的情节一样)突然来到这么一个令他毫无熟悉之感的地方。

  

按理说作为活了几千年的国家意识体,除非他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能力严重退化,否则他理应对世界大部分地区都留有一定印象。尤其是这个看起来明显发展不差、无法被归属为什么偏僻小镇的地方。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昨夜还被他拉着去约会脸上净是绯红嘴里还叫嚣着才不是我想去只是你拉着我的英/格/兰,在这个时间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正常情况下他现在应该在伦敦,坐在白金汉宫的办公室内,心不在焉的转着笔听秘书讲述今日的行程安排。并且秘书还会絮絮叨叨地嘱咐因国内部分试行四天工作制而蠢蠢欲动的祖国大人千万不要学习海峡另一边的邻居抛弃工作转头摆烂躺平。

  

在工作时间来找他可不是英/格/兰的作风。

  

不过来了也好,这种迷茫的状态对他来说是危险的,尤其是在处在一个他无法预测的环境当中。

  

他准备通过与英/格/兰惯常的开口嘲讽什么什么工作狂小亚瑟居然也会抛弃工作来找哥哥果然是被哥哥我迷的神魂颠倒吧不过我可以勉强满足小亚瑟哦云云来让自己及时恢复正常状态。

  

当然法/兰/西并不承认这是出于某种恶趣味。他回忆起记忆中在他说出这类话后英/格/兰气急败坏的神色,嘴角不由得勾起,鸢尾紫的眸子中升起几分戏谑。

  

但事实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想要逗弄的角色就猛地逼近。

  

四目相对,他猝不及防撞入一片碧绿色的湖泊。那冰冷的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的眼神几乎让法/兰/西梦回中世纪,他瞬间意识到不对劲。而事实也证明他的直觉还没有像攻击力一样因为和平生活而退化,一把利刃自亚瑟的方向劈来,目标直指他的要害。

  

法/兰/西立即反应过来,一个闪身,才让这刀没落在他身上。他一脚踹在英/格/兰的腹部,将后者逼退几米。眼神里升腾起几分疑惑,又很快散去,恢复清明。

  

英/格/兰单手撑地,轻啧一声。随即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张弓。

  

熟练的张弓搭箭,对准法/兰/西。

  

后者眼里的戏谑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的战意。法/兰/西浑身颤抖起来,当然这并非是出于恐惧,完全相反,这是因为他内心燃起的极度兴奋。英/格/兰的所作所为已经将他带回了当年二人争霸的时期。

  

尽管法/兰/西已经意识到这并非英/格/兰,或者说并非他的英/格/兰,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眼前的人燃起浓重的战斗欲望。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打过了。

  

  

2.

英/格/兰,或者说亚瑟显然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人并非弗朗西斯。

  

但那骚包的气质,那轻蔑戏谑的眼神,又令英格兰对眼前人法兰西的身份确信不疑。作为世仇,他可再了解他不过了。

  

哪怕他并非弗朗西斯,也一定是英格兰的世仇法兰西。虐杀法兰西可是他英格兰的一大爱好,他怎么会拒绝呢?

  

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于是亚瑟再次冲了上去。被一脚踹到墙上也没有削减半分他眼中的兴奋,他舔了舔嘴唇,拉弓搭箭对准面前的法兰西。

  

令他不爽的是,眼前的世仇似乎顾及着什么,畏首畏尾,故意错过了好几次伤到他的机会,明显是有留手。英格兰不着痕迹得皱了皱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像是要逼着“冒牌弗朗西斯”展现真正实力一样,他下手愈发狠辣起来。

  

呵,优柔寡断可是会送命的。你说是吗,我亲爱的法兰西?英格兰心里冷笑着。

  

  

3.  

他并不弱。

  

在一根不知从哪射来的箭矢如风一般在他耳边掠过时,扎根在身后墙角的时候,法/兰/西这么想。

  

现在的形式对他很不利,毕竟他可是赤手空拳的面对英/格/兰。况且后者对他并不会留手,而他却要顾及重伤甚至杀死这个时空的英/格/兰可能导致世界线发生偏差进而引发时空紊乱的问题。

  

欧陆的最年长者法/兰/西已经判断出来,这并非他的世界。那么眼前这人,大概就是这个时空的亚瑟了? 

“嗖”地一声响,亚瑟又朝他射出一根箭矢。他连忙躲闪,却还是被擦到了腰部。痛感传来,果然几十年的安定生活还是使他懈怠了啊……      

最令法/兰/西不解的是,以亚瑟的能力,应当也已经判断出了他并非这个世界的弗朗西斯,却没有一点要停战的意思。  

  

难不成他们在这个时空的关系就这么差劲?倒也难怪,毕竟他们可是厮杀千年的宿敌。但同样也是出于对宿敌与爱人的了解,法/兰/西并不认为亚瑟在知道自己并非了解的那个人后仍会继续出手,即使他们的关系再差劲。

  

哪怕在他们是国家意识体的世界,对无辜的普通人出手也是大忌。    


并且法/兰/西能从这个世界的亚瑟身上感受到一种……怒火?该不会是被迁怒了吧?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能及时注意到来自不远处的又一支锋利的箭矢。  

      

4.  

在狠狠地将箭矢射入法兰西的胸膛后,亚瑟忽然感觉无趣。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这个法兰西确实很强。亚瑟捂着肩膀上的伤默默想着。

  

他一脚踏上了法兰西的小腹,狠狠施力,感受着身下人胸腹急剧的律动。面无表情的观摩着眼前人的血液喷溅着四散奔逃,抬手抹去溅落在他脸上的几滴,留下几道血色痕迹,变得面容可怖起来。

  

再过十几秒……受到致命伤的世仇就会失去生机,像被他屠戮过的前几任法兰西一样,变成一具不会动的尸体。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啊。他低笑着,却又感到烦躁,脑内升起烟云吐雾的欲望。

  

他更加烦躁了。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他咀嚼着这个名字,好像与他相关的一切都是这么令人烦躁。

  

5.     

法/兰/西的直觉并没有错。英格兰确实在愤怒,也的确迁怒了他。

  

亚瑟在最初知道弗朗西斯为了他们都能存活而选择斩断二人之间的“缘”时,是不可置信的。   

在他的印象里,所谓的“最强法兰西”是个傲慢自负的家伙。自从他们认识便是这样。而弗朗西斯也是激进的、不可预测的,但亚瑟从来都明白,他们之间已然没有了退路。

  

弗朗西斯是个自我中心的烂人,而他也是。    

在成为赐名之人后,他们就不再是亚瑟与弗朗西斯,而是英格兰与法兰西。

  

亚瑟曾经以为,他们谁也不会先退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当然应该这么想,毕竟他再了解弗朗西斯不过了。 

  

但这只是他以为。

  

向来激进的弗朗西斯采取了这样让步的方法,不,在亚瑟看来,这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懦弱。他最不相信会采用这种做法的人,如此做了。

  

这令他不知所措。

  

思绪回到现在,身下人已经没有了动静。果然只是个冒牌货吗?英格兰心里冷笑几声,收回碾压那人胸腹的右足。俯下身正准备查探在他的心里几乎已经和死人划等号的人的鼻息---- 


他的手腕被猛地抓住了。

  

英格兰大脑空白了一瞬,从出现起就一直保持的冷酷冰山脸外壳开始一层层崩裂,终于显露出了几分震惊的神色。

  

他近乎呆滞的看着面前人扶着他借力从鲜血淋漓的地上爬起,一手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尘土,一手轻松拔出插在胸膛的利箭。法兰西似乎还想尝试遮盖一下身上的鲜血,在发现身上所有衣服都被浸染上红色后只得作罢。     

在起身后便旁若无人收拾自己的法兰西好像才注意到他一样,挂起一个亚瑟最讨厌的、弗朗西斯最惯常的官方式笑容,向他伸出手。

  

“请问亚瑟•柯克兰先生,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了呢?”冒牌弗朗西斯对他发出邀请。

  

他鬼使神差的搭上了那只手。  

  

  

6.

因两人而变得一片狼藉的学院内部显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作为东道主的亚瑟将二人带到了相对安全他的暂住地。  

             

“所以这位冒牌的弗朗西斯先生,现在可以为我解释原因了吗?”

    

为相对而坐的两人都沏上一杯茶,端坐轻抿一口茶,平复了心情后亚瑟便开口道。      

如果没人注意到他微微泛白的指尖的话。

  

“当然可以,这是我应当做的。”法/兰/西端起茶杯,眼帘垂下,褐色的茶水中倒映着他晦暗的神色。在抬起头面对亚瑟时又换成一副轻松自若的样子,及时将情绪收敛住了。

  

嗯,是英/格/兰常喝的伯爵红茶。  

  

亚瑟原先看不到他的眼睛,无从追究法/兰/西先前即将迸发的情绪,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没有出声,只是用微微泛白的手指捏住了衣服的袖口。

  

  

7.

在法/兰/西的讲述停止后,整个屋内都寂静下来,没有人先开口。显然,亚瑟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巨大的信息。

  

法/兰/西向他展现的那个世界……那个他们都是国/家的世界……

  

将世界霸权牢牢握在手心的阿尔弗雷德、曾经落魄又重新回到世界中心的王耀、控制欲可怕的钢铁巨熊伊万……都令他感到陌生。             

而据法/兰/西所说,他们在抛去国/家身份的私下都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哪怕在他们都是普通人的世界都难以实现的事,真的可以在利益至上的国家之间出现吗?

  

以及……那个世界的他与弗朗西斯。

  

他们之间千年的纠葛难以用苍白无力的语言描绘出来,爱恨纠缠的混乱感情注定无法纯粹。但爱也好,恨也罢,都是他们命运之线的纠缠不清所致。

  

“陈年旧事,恩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           

不需法/兰/西挑明,亚瑟也能猜到异界两人掩埋在宿敌身份之下另外的关系。

  

这怎么可能是他和弗朗西斯呢?他们难道不应该水火不容、不共戴天吗?难道不应该直至一方死亡也不会化解仇怨吗?难道不应该绝无退路、激进到哪怕自身破碎也要拉着对方一起下地狱吗?


不,或许他们正是这样。

  

只是在水火不容之下埋藏了飞蛾扑火一样的自取灭亡;只是无尽的仇怨又伴随了暗处滋生的情意;只是在地狱重逢之时不顾加百列的罪孽审判拥吻在一起。

  

只是……在恨意萌发的同时,爱意又一并肆虐。        

  

8. 

法/兰/西终于开口。

  

“亚瑟•柯克兰先生,您为什么不去找您的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先生谈谈呢?就如同我们现在一样,坐下来交换想法。”

  

“难道你们之间的恨就可以通过简单的谈话来解决吗?法/兰/西先生,您作为国/家竟怀有如此天真之想法?”亚瑟紧握茶杯,口中加了许多方糖的茶水也觉苦涩。

  

“当然不能。我们常将谈话发展成为激烈争吵甚至于肢体冲突,而后反复提出分手离婚。却在几日之后想尽办法创造偶遇,在一番拌嘴之后又重新在一起。”

  

“对我们而言,分开是常有的事。或许我们明日就会因国/家利益决裂、反目成仇。我们从不许诺永远,这不现实。对我们而言,重要的是现在,而非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我们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是一对分分合合的怨侣。未来并不重要,我们只享受现在。

  

法/兰/西以这样一段话结束了对他们关系的总结。

  

“祝你幸运,先生。”

  

空气中回荡着法/兰/西的最后一句话,亚瑟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只有对案已不再冒着热气的茶水证明了这并非他的幻觉。

  

他闷声笑了出来。

  

谈话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直面问题才是。 

  

他已经想好了,见到弗朗西斯的第一面一定要往他的脸上来一拳,打爆他那张虚伪傲慢、花枝招展的孔雀脸。

  

  

END./TBC.

  

其实应该有国设英和赌约仏的,但是我肝不动了(心虚移目),所以就下周写一个姊妹篇。

  

*出自《不小心救了江湖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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